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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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變年輕的梗

*本文ooc嚴重 我覺得我不適合寫這些感情糾結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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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 我詐個屍 我不想糾結喇

繼續我的八點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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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吶、Eraser。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陪你整理這些無聊的文件。這些好幾年前的學生檔案不是怎樣都好——」

「閉嘴麥克。」相澤粗暴地打斷麥克冗長的嘟嚷。「是你自己靠過來說要幫忙的。」他殘酷地指出事實，不留一點情面。他老朋友卻假裝因爲受到指責而擺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在黑髮少年閃爍紅光的瞪視下收起了假惺惺的可憐臉孔，嘻嘻哈哈就敷衍過去。

難得的教學清閒期不致於讓兩位日理萬機的雄英老師無聊得坐在學校圖書館整理學生檔案，撫平每一個不經意的皺折。

而午後的陽光仍理所當然地打在捲得打結的頭髮上，一如往日。

「你這樣看著就像剛進雄英的時候...」麥克顯然覺得老朋友昔日的模樣比起發黃的資料來得有趣，禁不住把話題引到對方身上。「Well, 就是那不可一世的屁孩模樣！Indifferent, cold, and—yes you were a grumpy asshole!」

相澤看麥克愈說愈興奮，全然沒有感受到來自一旁的低壓冷空氣。

他暗自低嘆了一口氣，他的朋友說得沒錯，他從以前開始就是這麼一個混帳，他冷淡、對周遭漠不關心，而且臭脾氣，不服輸，吵架時絕不手軟，他還雙重標準，他讓學生認清現實，卻固執地用雙手蒙蔽自己。他一直以來都明白歐魯麥特身上有許多謎團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自己亦對隱隱約約的真相睜一眼閉一眼，刻意不讓自己察覺到事實的全部，歸根究底他還是自私的，他期望他朝有天能從他嘴裡聽見真相，而並非隔著紗布在朦朧間意識到秘密的一角。

如今親耳聽見了一個秘密，卻變得更加貪婪。他不能責備對方的隱瞞，就只可歸咎於想要知道更多的自己。

「你也許是對的，麥克。」他從資料堆中直起腰。「那麼感謝你當了一個grumpy asshole多年朋友。」

「Eraser?」麥克摘下相澤拍到他臉上的紙張。「嘿！Where are you going?」

「睡覺。」他抬起下巴示意麥克看看那張糊了他一臉的紙張。「資料找到了。時世田兄弟的在校資料。」

「你說時世田長官的資料嗎？確實從姓氏看來他可能跟時世田退有關...」塚內拓著下巴說。「長官在一年前在意外中過世了，同時過世的還有他的妻子。只是從未聽說過關於他兒子的事情。我想我可以試著調查一下，只是以我的權限，你不能抱有大期望。」

「啊，我明白的塚內君。」八木知道在警局情報網內調用權限查閱與自己負責案件無關的事情都需要向上級申請，更何況是曾經的長官，想必一定掩藏得妥妥當當。要不是時世田退的個性牽連到職業英雄一案，根本不會有人查到時世田長官頭上，一切都會淹沒在時間的洪流。

「你覺得...時世田退為何會這麼做？如果他只是想尋回自己的兄弟，他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做這麼多事情。」八木覺得抓住了線索的一頭，拉扯後卻發現是胡亂纏繞著的一團，出口不可預見。緊綁他們的是謎團的亂線，而他居然慶幸，他和相澤因爲這個亂局走得更近。

見思緒又繞回相澤身上，八木煩燥地抓了一把後腦蓬鬆的金髮。

「誰知道呢，更重要的是讓你和Eraser Head回復正常。好了，你需要休息。」塚內見少年愈發迷惘和煩惱，便催促對方去休息，畢竟現在的歐魯麥特只是個15歲少年罷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塚內君。」時世田他，想讓什麼公諸於世？

由於大部份課堂都由其他老師接手，只剩下沉悶的文書處理，相澤便把自己關在宿舍裡頭足不出戶。

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相澤只好起身迎接不請自來的客人。

「嗨，相澤君。晚上好。嘿，我相信你一定需要一個營養均衡的晚飯。」不速之客往上提了一下手中的飯盒。

「嗯，我猜我的身體不需要再一個營養均衡的晚餐。」相澤盯著少年一副另有目的的模樣，瞥一眼他手上的飯盒，側身讓八木進到屋子去。

八木跟著黑髮少年的步伐進到客廳裡。說是客廳，但那不過是有著一張方桌和一套椅子的空房間。還有個垃圾筒，裡面躺著被擠扁的能量果凍包裝。八木眯起眼睛辨認，是葡萄口味的。

相澤順著八木的視線看去，低聲表示晚餐已經吃過了。「如你所見。」他補充。

只是八木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談的面孔，逼使相澤接過飯盒，抓起筷子開始小口地進食。

見少年同意進餐後，八木也拿出自己的便當，一同吃飯。

他們邊吃邊交換情報，為案件的進展各自提出了意見後停止了會議。

「相澤君，最後我想談一下我們的事情。」八木停下了筷子的動作，留下被挑得骨肉分離的鯖魚。他抬眼望向相澤湛黑的瞳孔。

大概視線所能傳達的比想像中更多。在相澤用筷子夾開一小塊煎蛋卷後，他也停下了動作，回看對方的目光。

他當然猜到他要談的是上次在休息室不歡而散的事情，而他也不是想逃避什麼，僵持下去總沒好處。

「請吧，歐魯麥特桑。」

對方深吸了一口氣，大概是在緩解緊張。

「相澤君，我知道對你的隱瞞令你很困擾。」不，你並不知道。

「我理解你的情緒，處理不當確實是我的失誤...」閉嘴，錯不在你。

「如今你也是知情者其一，我相信我能夠與你分享一切秘密...」你可不必...

「啊即使這樣把你置於危險之中，我希望我們能變得共同進退。」

「你願意嗎？」

「我...」黑髮少年睜圓了眼睛。他不知如何評價自己的心情，既自責又懊惱，既悲傷又欣喜。

「該死，你根本不必擔心那些...！我...抱歉。」他張嘴，句子卻沒有像平常一樣從嘴裡鑽出來。

片刻沈默後，房間只迴盪著男孩沙啞的聲線。「來接吻吧。」

他把嘴唇壓了上去，就如過去幾天一樣，那場伴隨茶香的談話從未發生。

八木嘗到對方嘴裡飯菜的味道，捲走齒間細碎的食物殘渣後捲著對方的舌頭交纏。

他溫和地親吻著，也許言語沒有表達出全部，但感受雙方的鼻息和唇瓣彷佛填補了那些未曾出口的話語。那些話可能是一個不能兌現的謊言，但他明確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想與相澤共同進退地走下去。

他磨蹭對方的嘴唇，相澤不認為那些承諾，那些協定必定能如願兌現，因此他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只想埋首於此時此刻，能讓他感受到雙方確實是相伴，擁有彼此的一刻。他在八木的嘴角落下了一吻。

他們在晚飯的途中，他們卻沉迷於交換一個悲喜交纏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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