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變年輕的梗
啊...寫得一團亂
2.
「啾—」
「嗯...身體指標一切正常,我的個性也沒有效果。檢測過你們體內也沒有藥物存在,這下只能保持觀望了。」小個子的婆婆用針筒柺杖敲了敲地面,看着一堆檢查報告宣告了結果。
「謝了復原女孩。」沒能從婆婆那裡找到解決方法,相澤消太不由得更加苦惱,好看的眉頭都扭成一團。
「嘛嘛,心急也沒用不是嗎?來吃糖。」復原女孩從白袍的衣袋裡拿出一顆糖,塞到坐在病床一側的相澤手裡。
相澤眯着眼睛辨認糖果包裝紙上的細字。
是檸檬梳打口味的。
「而你!歐魯麥特!拜託你這做前輩的讓人省點心!看你還把相澤捲進這樁事兒裡了!」剛才還安慰着黑髮男人的婆婆話鋒一轉,把針筒柺杖對準了同樣坐在床沿的八木俊典。
「呃...這次是我疏忽...!」他金燦燦的兩撮劉海在耳邊沒精打彩地耷拉着。
看他這沒精神的。
而且這責任根本不在他。
「是我沒能確保好敵人個性被抹消。」他快速看了身旁的金毛犬一眼。
「瞧瞧你倆的...」
「唉,相澤拿了眼藥水再走吧。」
「現在像平時一樣上課。即使學生詢問了也別解釋太多。」
「別把學生捲進這事兒。」他抬眸示意八木別幹蠢事。
「今天課後我會向警方查詢敵人個性的詳細資料,現在就別多想了。」
「啊...!我也一起!我認識一位警察或許能幫上忙...」八木左右兩盼,為找不到自己能派上用場的地方而感到不知所措。
「好。還有…這個給你,你喜歡吧,檸檬口味的。」相澤把糖果塞到八木手裡後,變得空着的手抓了抓凌亂的頭髮,自顧自地離開了。
留下八木俊典獨自看着手裡細小但精緻的甘甜嘀咕着「他怎麼知道的啊...」
「午休結束了,趕緊回到座位上。」相澤一把拉開1A課室的大門並朝裡面說。
1A的課室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今天的英雄基礎學,是對人訓練。拿上英雄服後到操場每兩人一組進行格鬥訓練。個性使用允許。目標是五分鐘內奪過對手的木製短刀,輸的一方圍繞操場跑二十個圈並負責清潔宿舍公共區域一周。」
在一片「居然還有處罰嗎—」的噓聲中,學生逐漸和想與之對戰的人組起來,分散成一對對二人組別。
只剩下在操場中央站着的綠谷出久。
對,只剩下綠谷。
「...嗯?少了一人?葉隱呢?」相澤烏黑的眼睛橫掃整個操場,沒有發現本來存在感就很低的葉隱透。
「說起來中午之後就沒看見葉隱呢。」
「不舒服早退了?」
「我作為班長竟然沒察覺到葉隱不在...!失職!實在太失職了!」
另一邊的葉隱透,因為飯後肚子痛在洗手間內出不去,任誰都沒有發現她的缺席。
「那麼...綠谷。」
「是!」沒分到組而惴惴不安的綠谷出久猛地應了一聲。
「和我對戰。好,那麼訓練開始。」
綠谷出久在麗日的鼓勵、玩伴的凌厲、以及轟「你會學到很多」的眼神下接受了要與格鬥術滿點的相澤消太對戰的情況。
「手腳太僵硬,這裡應該橫掃對手的腿!」
「不要集中使用拳頭,腳動起來!」
「眼睛在看哪裡!?」
「要抓着腕部的關節使對方放手。」
相澤消太躲躲閃閃了五分鐘後一把抓住綠谷的右手手腕拿到了木製短刀。
「綠谷多訓練一下格鬥,你反應不夠快。預測是管用,但你也需要磨練戰鬥直覺。」相澤把短刀塞回綠谷手裡,從衣袋掏出一小瓶眼藥水,拉低下眼簾往眼睛裡滴了幾滴清涼。
「是—」綠谷癱軟在地上粗喘着氣,果然還是打不過相澤老師。
但經過對戰,綠谷還是明顯地感受到今天的相澤消太有哪裡不太一樣。
即使他們的班主任看起來一如既往,並且毫不留情。
是錯覺?相澤老師有幾個動作在一瞬間顯露出不熟練。
「是錯覺嗎—」這個問題綠谷在繞圈跑的時候還在想。
「小綠谷,你是不是在想相澤老師今天看起來不太一樣的事?」綠色長髮的女生快步跑到綠谷身邊。
「啊...!蛙吹同學你怎麼也在?...你的對手是誰?」綠谷被突然出現的蛙吹嚇了一跳。
「叫我小梅雨。是小爆豪。」
「小勝啊—」
「這麼說,小、小梅雨你也察覺到相澤老師的不同了?」
「老師右眼下方的傷疤不見了。」
是啊!這麼明顯的改變居然沒察覺到。
今天的相澤老師,不太一樣。
是發生了什麼嗎?
在教職員室批改着課業的相澤消太此刻真的發生了什麼。
腦袋開始變得暈眩,視線模糊,無法聚焦起來,冷汗慢慢從皮膚冒出,發顫的手指已經握不住筆,筆下的紙張被壓出幾道無法復原的摺痕。
又來了。
第二次經歷突變的相澤知道只要捱過幾分鐘的劇痛就可以。
他果斷地趴到辦公桌上一動不動。
這個時機不算太差,只剩小貓三四隻的教員室沒人發現他的異樣,間中出入拿教材的英雄科教師們也只是認為相澤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片刻後,教員室走了個清光,連出出入入地拿文具和教案的老師也不在了。
教員室裡鴉雀無聲。
宛如破碎金箔的陽光散落在一動不動的黑髮髮頂。
在八木俊典眼中,世界靜止了。
彷彿就連相澤消太的心跳也一樣。
「相澤君!你沒事吧?」八木只聽見自己如雷鳴的心跳敲得胸口發痛。
「啊...歐魯麥特桑?...嗯?我暈過去了嗎...」相澤緩慢地從桌子上抬頭,臉色不算蒼白。
「我從洗手間的鏡子裡發現自己身體年齡又倒退了,我猜你也一樣。果不其然...!現在已經好了嗎?」八木捏得發白的指關節終於鬆開,他只知道看見鮮活起來的相澤就安心了。
「沒事...沒想到還有第二次的返齡。這次約摸倒退了兩三年,也就是說現在是19歲的狀態嗎...」相澤抓了抓變短了不少但依舊亂蓬蓬的頭髮,覺得自己愈發不熟悉這具身體。
「我這邊大概是25歲的狀態。」八木摸着下巴估算着現在的身體年齡。
「歐魯麥特桑,第一次我倒退了8年,第二次是3年。你倒退的幅度似乎比我更大,以這種速度返齡的話情況不樂觀...」
「我懂你的憂慮。要不我們再去復原女孩那裡看看有沒進展?」
即使沒有解決方法,也必須找到延緩的辦法。
「身體經歷第二次返齡了嗎...有二就有三,這樣下去你們退回受精卵階段也不足為奇呢。」
「是的,想必那也應該是警方所說的後果。」
「特別是歐魯麥特,下一次返齡可能就只剩下十多歲了。」
「就沒有緩解燃眉之急的方法嗎?對抗返齡的同時一邊尋找解除個性的方法的話...」
保健室陷入了一片凝重的沉默。
相澤消太沒敢說這現在是最壞的情況了,萬一世上沒有任何解決方法,那他倆就得眼睜睜地迎接死亡。
「關於延緩方法,剛才看相澤的身體報告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可能是一個突破也說不定?」復原女孩在一堆報告中翻找着。
相澤和八木疑惑地看了看對方。
「總之你們每天親一親試試看?」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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